你对死亡有我们理解吗?看过各种大学教授写的死亡感悟,不过是为了给学生一些写论文的启发。让我真正觉得死亡很平淡的是两部部纪录片:《西蒙的选择》《选择死亡》(强烈希望大家去看)
先来看一个描述:近来父亲身患重症,来日不多。每天到ICU去探望,父亲看到我时,眼角总有泪花。父亲口中插了管子,很想说话,可是说不出来;手上也无半点力气可以写字交流,看到此景,我的泪就忍不住夺眶而出。父亲想对我说什么呢?是在对我说,“救我,救我”吗?除了肉体上的伤痛,父亲一定是在对死亡的恐惧中备受煎熬吧。
你怎么看待这个描述?在我看来是不尊重吧,或者说不孝。你的父亲不是想说“救我”,而是“放我”。来读一份信件,信件的内容是:“如果我身患绝症,请不要让我面对冰冷的医疗仪器,我想要尊严的死,请尊重我的选择。我知道我的亲人会难过,但我有选择权,我不愿在痛苦中重获新生,我想在自由中重获新生”。为什么国外有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安乐死?因为“尊严”。我没有选择生的权利,但我可以选择我死的方式。这句话可能很多人都不理解。但我看了太多从痛苦中狰狞的人类,所以我渐渐理解了这句话。我不愿意面对冷冰冰的医疗仪器,我想牵着家人的手安安静静有尊严的重获新生。说死亡不如说重获新生,也看过太多不敢直面死亡的人,可我却看很明白。最近看了《七月与安生》里面安生说:一辈子太长,我只想活到27岁(大概这个意思)看到片子最后啊,我突然多了太多对死亡的敬意。是“敬意”,很深的“敬意”。沈腾演过一部电影叫《一念天堂》。当时大家都刷不好看。但我看了三遍,我对这部电影有着非常深刻的印象。并有着独特的见解,沈腾最后的纵身一跃,真的让我突然就释然了,感觉当时我的心脏也骤停了。我看到更多的是对死亡的尊敬,看到更多的是这个角色的内心独白。一些建立在道德制高点上的道理,到底“泯灭”了多少人类该享有的权利?
纪录片《选择死亡》(在哔哩哔哩可以观看,搜不到后台找我)中的特里·普拉切特(TerryPratchett)。早在年,英国知名奇幻作家、碟形世界系列小说作者特里·普拉切特(TerryPratchett)曾为BBC拍摄过一部题为《选择死亡》(TerryPratchett:ChoosingtoDie)的纪录片,讨论的同样是“协助自杀”,当时同样引起了很大反响和热烈讨论。当时62岁的普拉切特三年前被诊断出阿兹海默症,由于逐渐丧失写作能力,他开始思考自愿选择结束生命的可能性。纪录片中,他走访了因身患绝症而正在决定安乐死的人,选择了安乐死的作家的遗孀,和选择在临终安养院度过余下生命的绝症患者。
特里普拉切特,独特的角度让人思考死亡,让人敬畏死亡的同时,更学会怎样看待自己也必须面对的结局,让灵魂解脱的同时,让自己高贵的死去,这对生命,本来就充满意义。
由于片中播出了死亡的画面,BBC收到了份投诉,为了避免重蹈覆辙,《西蒙的选择》在播出前剪掉了西蒙去世的片段。两部纪录片采用了不同的视角,相互参照之下将安乐死的复杂性展现得更为淋漓尽致。即使在生命的最后阶段,西蒙仍然享受生活中美好的东西。
西蒙说,“在知道诊断结果前,我过得非常美满。”他毕业于剑桥大学,有温暖的家庭,挚爱的妻女,事业成功,是个风趣幽默充满活力的大男子主义者,好友中的领袖人物,“派对的灵魂”。而运动神经元疾病会令人失去语言能力,进而逐步瘫痪,最后呼吸衰竭而死,这样的结果对西蒙而言是不可接受的。他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就已经做出了决定,要么自杀要么想办法安乐死。而随着健康状况每况愈下,他的决心也越来越强烈。
但是,西蒙的妻子黛比和他的挚友们并不能接受这种结果,尤其对于他提前选定要在生日那天(11月2日)死去感到不安。他的一名好友表示西蒙一直以来都有做出“高姿态”的倾向,担心他在公开表达了这一想法后会因“高姿态”自限。黛比觉得,尽管受到病痛的折磨,西蒙显然还在享受着生命中美好的东西。就在两年前,他们18岁的小女儿罹患绝症去世,但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仍然抱着或许可以再多过一天幸福时光的美好愿望。“安乐死法案”被否决更让她认识到自己内心相信生命的神圣不可侵犯。而正如西蒙的一个朋友所说,在这件事上黛比同样有发言权,如果她更强硬一些,或许是有商量余地的。
黛比反对西蒙进行安乐死,她认为这是不正确的,而且不是西蒙真正想要的。
黛比在片中表现出的爱和勇气为很多人称道。她第一次陪伴西蒙前往瑞士的安乐死机构接受医生面试时,她非常直接地质疑了其中的伦理问题。在瑞士,医生接受安乐死申请时的原则是,申请人必须身患某种疾病,必须神志清醒,必须经过了深思熟虑。在实施的前一晚,申请人必须通过另一位医生的面试,并且直到最后一刻都有权改变主意。但是,除了身患疾病这一条外,其余两点原则都是由医生通过与病人谈话来确认的,这就带来了主观性的问题。黛比认为西蒙的情绪是波动的,他此刻想要的可能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她质问医生艾瑞卡为何对安乐死的正当性如此确定,艾瑞卡回答说,通过倾听是可以理解病人真正的心声的,病人不应该因为身体衰弱就被像孩子一样对待,而应该尊重他们对自己的生命的决定,“不得不放手的人比起离去的人更难面对。”
由于黛比的坚决反对,西蒙逐渐认识到选择死亡并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他对其他人同样负有责任,他因此开始重新考虑自己的决定和前去临终安养院等待最后时刻的选项。西蒙的医学顾问在片中介绍,在临终安养院,到了最后阶段,医生会为病人安排吗啡,相关的法律和道德伦理是明确的,“医生不被允许使用药物来终结某人的生命,但如果药物的目的是减轻痛苦,那么即使这种药物会缩短寿命,医生仍然有义务提供这样的治疗。”
最后时刻,西蒙一手握着装有致命麻醉剂的输液开关,一手握着妻子的手与她告别。
但是,这对于西蒙来说是无法接受的,他曾经表示,“我完全理解有些人为什么即使虚弱不堪也绝不会选择安乐死,但我非常确定我是另一种人。”转折发生在10月12日早上,绝望中的西蒙试图自缢,至此,黛比不得不相信安乐死确是西蒙真正想要的结局,在同瑞士方面协商后,西蒙与10月19日在亲友的陪同下进行了安乐死。最后时刻,用手机播放了一段给妻子的录音,表达了对她的深情和感激,然后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输液开关,用过量麻醉剂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西蒙去世两周后,黛比回忆起那一天时说,她相信西蒙在对他来说最正确的时间去了瑞士,但对于她而言,西蒙的选择遗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她经常陷入是不是因为自己做得不够好才让西蒙不愿留在人世的自我怀疑和愧疚中。在《选择死亡》中,特里·普拉切特踏上旅程时希望了解如果到了需要安乐死的地步将面临怎样的情形。他陪伴两名英国人前往了瑞士的安乐死机构,一位是患有运动神经元疾病的百万富翁,另一位是患有多发性硬化症的32岁的年轻人,两人最终都坚定地选择了安乐死,并且都获得了家人的理解乃至支持。在片尾,普拉切特仍然无法确定自己能否接受这种方式,但希望能够活着看到安乐死能在英国国内被妥善执行。
瑞士安乐死机构Dignitas的创始人LudwigMinelli认为人的自决权应当包括决定结束生命的方式的权利。在这片自由的土地上,每个完整的人在拥有生存权的同时,也应该拥有死亡的权利,既选择一种自杀、或他杀(安乐死)的权利。我们从来对“活”投入太多的精力、太多的兴趣、太多的言论,却很少关心死亡这个话题,并对这种行为缺乏应有的尊重和理解。选择死(自杀)的确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是却可以让繁琐纷杂的各种问题、苦痛、烦闷、等等东西随着你的离去而统统消失。对于自杀我们可以进行简单分类,第一种被动型自杀:类如兵败自杀,做生意赔本自杀等等一系列,这种属于无奈性自杀。第二种主动型自杀,而在主动型中又可分为一时冲动型和长期压抑型,而长期压抑型又可以分为两种:社会抛弃型和抛弃社会型,社会抛弃型如长期的生活压力和社会压力得不到解决,看不到希望,看不透社会,无法被社会所容,故而选择自杀,如张国荣、韩剧明星崔真实、日本著名女优饭岛爱一类。抛弃社会型如自己的人生事业已经达到一个高度,无法在前进,对于未来没了期待,对于社会失去兴趣或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理念不为社会所识(随着年代的推进,事实证明他们属于那个沉睡时代的早醒者)故而看破红尘,看透世间琐事,进而选择抛弃社会,如中国的屈原在其《楚辞·渔父》中所写“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后毅然选择自杀那样。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梵高、海明威等等。一时冲动型在其自杀后的一瞬间,或许已经后悔,在其被救之后,开始对自己的鲁莽行为而后悔,以后是不大会选择这条路,我反对这种类型的自杀,并希望每个在选择这条路的人要慎之又慎。而长期压抑型即使被救,仍然会选择下一次,直到死亡为止,对此我们在对其报以惋惜的同时更多的应是对其行为的充分尊重,选择死亡是他的权利,死亡对他来说一个最好的结局,死毕竟不单是一个结束,更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选择死亡之后,留给世人的首先应是悲痛,而最为悲痛的人应选其父母,所谓人生四大悲之一的“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们长期受“人之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损分毫”“父为子纲”等传统教育,可是为什么不能“我的身体,我做主”?曾几何时,我似乎便厌倦了生命的烦扰,可是当我想要选择离开时,发现已经身不由己了,我不想让那饱经岁月折磨后的父母在其烛光晚年在来这样的致命一击,我选择了继续活着,继续着自己像父母那样的受命运的玩弄,直至麻木不仁,进而失去了一个做人的尊严,最后在众人的厌烦中死去,留给后人的不是伤痛,而是终于的那种轻松。听惯了“活着就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生命是父母给的,自己选择死亡的权利就是对家庭的不尊重对父母的不孝”;“好死不如赖活”这些道德绑架我听够了,也不想再听了。
也许,向着生的方向不断追寻是人性本来的渴求,但最终殊途同归的结局却是所有人必须面对的底线,无人可以逃脱死亡,可我们有权利选择死亡。人性傲然独立的本初在于你可以选择如何活着,也可以选择如何死去。
所以,安乐死的合法化,某种意义上给了人们选择死亡的权利。也许动惮不得的身躯离开家人是对自己和家人最好的解脱,也许无法完善的意识早已不能支撑你面对今后的生活,也许,人性尊严将在病魔面前荡然无存,行尸走肉般的活着,不如让自己好好的死去。安乐死从来都不被广泛认可,挑战道德底线的本来决定了安乐死的性质,可在面对死亡时,安乐死也许是人可以思考解决痛苦的一种方式,即使不能接受,也需要思考人类面对死亡时的思维底线。毕竟生命轮回是宇宙规律,无人可以挣脱,对于死亡解读的高度,某种层面上是人类进步的另一种微妙的方式,毕竟,逐渐完善的尊严和人格,才是人进步的方向
人类无法轻松自如的直对死亡。你有没有想过,你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的定义
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权利,并且选择一个有尊严的方式去面对你所恐惧的一切。做人本来就很辛苦了不是吗?
“尊重自己的生命”
“也尊重自己的权利”
别用你认为的道德去绑架自己,一辈子是很长,但你永远不知道尽头在哪里,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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